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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世人眼中，華倫・巴菲特幾乎是「永遠不會犯錯」的投資傳奇。然而，真正讓他成為偉大投資者的，並不是永遠正確的判斷，而是能夠在錯誤中學習與成長的智慧。從 IBM、航空業、百貨公司，到他早年買下的紡織廠 Berkshire Hathaway，這些看似「失敗投資」的故事，其實構築了巴菲特投資哲學的骨架：不要只看價格，要看企業的本質與產業趨勢；錯了要承認，資金要流向更好的機會。
這篇文章將帶你回顧巴菲特幾次經典的投資挫敗——從中學習他如何面對錯判、修正方向，最終淬鍊出屬於智慧投資者的思維。
巴菲特的失敗投資:IBM
巴菲特的波克夏海瑟威公司在IBM投資上虧損了約20億美元。
具體的投資情況是這樣的：從2011年第一季度開始，巴菲特開始買進IBM股票，到2016年第一季度完成最後一次購買，總共收購了8,123.2萬股，成本為141億美元，平均價格為每股173.6美元。
巴菲特的IBM投資始於2011年11月，當時他在CNBC節目中說波克夏海瑟威以平均每股170美元的價格買入了6,400萬股，當時價值107億美元。這次投資打破了巴菲特過去不投資科技公司的慣例。
然而，買入IBM之後，這家公司業績一個季度不如一個季度，股價更是停滯不前，投資者甚至質疑巴菲特買入IBM的決定並不明智。最終在2018年，巴菲特完全清倉了IBM的持股，轉而大舉投資蘋果公司，這個決策後來被證明是相當成功的。
這次IBM投資被認為是巴菲特投資生涯中的一次重要失誤，也是他少數承認錯誤的大型投資案例之一。
我們可以從巴菲特的 IBM 投資失敗案例中學到兩個層次的啟示：
一、投資心態與原則上的啟示
- 巴菲特也會犯錯
他曾說過：「如果你不能接受虧損，就不該進入投資市場。」
IBM 投資證明，即使是最偉大的投資人也會因為錯判產業趨勢而失敗。投資不是追求「零失誤」，而是長期保持 勝率 + 報酬率 > 失誤成本。 - 護城河是否真的存在？
巴菲特最初看重 IBM 的「客戶鎖定效應」與「企業 IT 長約」，認為這能形成類似保險業的長期穩定現金流。
但實際上，企業 IT 在 2010 年代正發生結構性轉移（向雲端與 SaaS 過渡），IBM 的舊有「主機 + 軟體授權」優勢逐漸消退，護城河並不像他想的那麼寬。 - 價值投資 ≠ 忽略產業趨勢
巴菲特過去習慣投資「看得懂的產業」，但科技業在商業模式與技術迭代上變化極快，過去的優勢可能迅速消失。這提醒我們：- 不僅要看財報和現金流
- 更要理解 產業演進 與 競爭格局
- 否則可能誤以為公司便宜，實際上是「價值陷阱」。
- 知錯能改，比死守更重要
巴菲特最後選擇賣掉 IBM，轉而投資蘋果，並公開承認當初對 IBM 的判斷錯誤。
這說明：投資人應避免「沉沒成本」心態，錯誤的決策要及時止損，才能把資金用在更有潛力的標的上。
二、為什麼 IBM 在 2011–2018 年營業利益沒有起色？
- 產業轉型失敗：雲端挑戰
- 2010 年代開始，Amazon AWS、Microsoft Azure、Google Cloud 崛起。
- IBM 雖然提出「智慧地球 (Smarter Planet)」與「Watson AI」願景，但在雲端基礎設施（IaaS）市場落後太多。
- 到 2018 年，AWS 市佔率超過 30%，Azure 快速成長，而 IBM 雲端僅維持個位數市佔。
- 核心業務衰退：大型主機 & 傳統軟體
- IBM 的核心收入仍仰賴大型主機、授權軟體與 IT 服務外包。
- 但隨著企業轉向 SaaS（Salesforce、Workday）與雲端平台，這些業務成長乏力，甚至逐年下滑。
- 業務轉型緩慢 & 結構複雜
- IBM 嘗試轉型至 AI、雲端與分析，但投入與成果不成正比。
- 公司龐大的層級結構、保守文化，導致決策與產品落後敏捷的競爭對手。
- 資本配置問題
- 2010–2017 年間，IBM 進行了大量的股票回購（超過 800 億美元），但這並沒有帶來 EPS 的質變，反而消耗了本可以用於研發或收購的資金。
- 成本結構被壓縮，但創新能力不足，長期成長停滯。
- 市場定位模糊
- 與 AWS、Azure 競爭雲端基礎設施 → 力量不足。
- 想靠 Watson AI 創造新故事 → 技術亮點多，但商業化遲緩。
- 失去了「核心差異化」，導致投資人信心不足。
✅ 總結
從巴菲特投資 IBM 的故事，我們學到：
- 再好的投資人也會誤判產業趨勢。
- 投資企業不能只看過去的財報與護城河，還要判斷 未來競爭優勢是否可持續。
- 當護城河正在被侵蝕，再低的價位也可能是「價值陷阱」。
- 認錯並調整，才是真正的投資智慧。
接下來這個圖表對比（2011–2018 期間 IBM 的營業利益趨勢 vs AWS、Azure 的市佔率成長），可以更直觀地看出 IBM 為什麼停滯，而競爭對手卻飛速成長。
IBM 營業利益 vs. 雲端市佔率 (2011–2018)
- 藍線（左軸）： IBM 的營業利益從 2012 年約 220 億美元一路下滑，到 2018 年跌至不到 160 億美元。
- 虛線（右軸）： 雲端市場市佔率趨勢。
- 橘色（AWS）： 從 2011 年幾乎為零，快速成長到 2018 年超過 30%。
- 綠色（Azure）： 高速成長，2018 年達到約 16%。
- 紅色（IBM Cloud）： 停滯不前，僅維持在 4–5% 左右。
👉 這張圖清楚顯示 IBM 業務停滯的原因：其核心獲利持續下滑，而雲端競爭對手卻迅速掌握了 IT 產業的新成長引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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巴菲特的失敗投資: 百貨公司 department store
有的，巴菲特在百貨公司的投資歷史上確實有過失敗案例，這也是他自己多次在股東信與訪談中承認的錯誤之一。主要有以下幾個例子：
1. Hochschild-Kohn 百貨公司（1966年收購，1970年賣出）
- 背景：1966年，巴菲特旗下的波克夏海瑟威（Berkshire Hathaway）以約 650萬美元 買下馬里蘭州巴爾的摩的 Hochschild-Kohn 百貨公司。
- 失敗原因：
- 零售業競爭激烈：當時折扣零售商（如沃爾瑪、Kmart）的崛起，改變了消費者購物習慣。傳統百貨公司模式逐漸失去吸引力。
- 固定成本高：百貨公司需要大量的實體門市與庫存，導致經營壓力大。
- 缺乏護城河：沒有持久的競爭優勢，商品可替代性高。
- 結果：巴菲特僅持有 4 年就承認錯誤，1970 年將其出售，後來形容這是一次「愚蠢的投資」。
2. Diversified Retailing Company（1966 年成立）
- 背景：巴菲特與查理·蒙格及 Sandy Gottesman 在 1966 年成立，投資百貨零售業務。後來這家公司被併入波克夏海瑟威。
- 失敗原因：與 Hochschild-Kohn 類似，零售業本身難有持久優勢。這筆投資後來並沒有帶來太大價值增長。
3. Dillard’s、Federated 等百貨股（小額）
- 巴菲特後來在波克夏投資組合裡偶爾出現過一些百貨相關股票，但比重不大，整體績效也乏善可陳。
📉 為什麼巴菲特的百貨投資失敗？
- 行業結構問題：百貨業沒有持久競爭優勢（護城河），容易被折扣店、專賣店或電商取代。
- 資本密集但回報低：需要大量庫存與門市維護，但毛利率有限。
- 消費者習慣變遷快：顧客品牌忠誠度低，容易隨潮流轉移。
- 巴菲特後來的反思：他承認當時投資百貨業，是「錯把一個便宜價格當成了好投資」，忽略了企業本質。
👉 總結來說，巴菲特確實投資過百貨公司，但那段經驗讓他學到一個重要教訓：不要只因為便宜就買，應該重視企業是否有持久的競爭優勢。
巴菲特的失敗投資: 航空業 Airlines
巴菲特確實多次涉足航空業，結局頗具戲劇性，也帶來不少投資啟示。
🛫 巴菲特與航空業的投資歷史
- 早期失敗經驗（1989 – USAir）
- 1989 年，巴菲特透過伯克希爾·海瑟威投資 USAir（美國航空的前身），購入約 3.58 億美元的可轉換優先股。
- 當時航空業競爭激烈、成本高漲，加上經營效率低下，USAir 營運困難，差點讓巴菲特血本無歸。
- 雖然最後勉強靠利息和股權回收沒有完全虧光，但他多年後自嘲這是一次「愚蠢的投資」。
- 大規模回歸（2016 – 2020 年）
- 2016 年，巴菲特大幅改變態度，分別買進了 美國航空、達美航空、西南航空、聯合航空 四大航空公司的股份。
- 他解釋說，航空業已經歷整合，競爭者減少、票價穩定，看似更有護城河。
- 到 2019 年底，伯克希爾持有約 100 億美元 的航空股。
- 疫情衝擊與全面撤退（2020 年）
- COVID-19 疫情爆發後，航空需求幾乎歸零，企業高負債結構變得極度危險。
- 2020 年巴菲特在股東大會上宣布：已全部賣出航空股，承認判斷錯誤，並承擔了數十億美元的虧損。
💸 最後有賺錢嗎？
- 整體來看，巴菲特在航空業的投資是失敗的。
- 1989 年投資 USAir 幾乎虧光，但後來還有部分回收。
- 2016–2020 的投資，因為疫情的黑天鵝，最後以 巨額虧損收場。
巴菲特在2016到2020投資航空業股票虧損了多少錢?
簡短回答：大約虧損 25～35 億美元（粗略的報導區間）。
原因：巴菲特表示，波克夏在 2016–2019 年間投入大約 70～80 億美元，建立對四大美國航空公司的持股。之後在 2020 年 4 月 COVID-19 衝擊下，波克夏清倉了這些航空股；當時的估算指出賣出所得大約 43～45 億美元。換言之，實現的虧損約 25～35 億美元（即 70～80 億美元成本減去 43～45 億美元回收金額）。
📚 從巴菲特航空業失敗學到的教訓
- 壞產業比壞公司更可怕
- 航空業結構性問題（高成本、油價波動、資本支出龐大、景氣循環強烈），即使是好公司也難逃困境。
- 不要低估黑天鵝風險
- 疫情這種極端事件雖然不可預測，但投資高度槓桿、固定成本高的產業，風險會被放大。
- 巴菲特也會犯錯
- 連最偉大的投資者，也會被「看似改善的產業趨勢」吸引，這提醒我們保持謙卑，錯了要勇於止損。
- 資本密集、競爭激烈的產業少碰
- 巴菲特後來重申，他比較偏好 高護城河、低資本支出、可持續獲利 的企業，而航空業完全相反。
👉 總結：
巴菲特在航空業最終 沒有賺錢，反而虧損。這次投資失敗給投資人最大的啟示是——再好的管理層也救不了壞產業，選對產業往往比選對公司更重要。
巴菲特的失敗投資: 紡織業 Textile, Berkshire
好的，我們來分享一個帶有故事性的文章，也就是「巴菲特的紡織業失敗投資」案例，並總結出對價值投資者的重要啟示：
巴菲特的失敗投資：紡織業 Textile, Berkshire
1962 年，年輕的華倫·巴菲特開始買進一家名為 Berkshire Hathaway 的紡織公司股票。當時，紡織產業在美國東北部已經逐漸衰退，但巴菲特覺得這家公司每股股價相對於每股帳面價值偏低，股價比資產還便宜，是典型的「煙屁股股票」——雖然快要熄滅，但還能抽最後幾口。
巴菲特原本只是想做短期套利，但後來因為與公司管理層發生矛盾，他乾脆直接買下控股權。這個決定，卻成了他投資生涯中少數承認的「錯誤」。Berkshire 的紡織業務持續虧損，資本投入越來越沒有回報，巴菲特最後不得不在 1985 年正式關閉紡織部門。
雖然當時的決策看似失敗，但這卻意外開啟了 Berkshire 的另一條道路。巴菲特開始把 Berkshire 當作「投資控股公司」的殼，逐步收購像保險公司 GEICO、可口可樂、富國銀行等標的。今天的 Berkshire Hathaway，已經從一家衰落的紡織廠，變成全球最知名的投資集團之一。
Berkshire Hathaway 的紡織事業之所以會失敗，很大一個原因就是無法與低成本的競爭對手競爭。
在巴菲特接手 Berkshire 的 1960–70 年代，美國的紡織產業已經走向夕陽期：
- 國際低成本競爭
當時亞洲（例如日本、後來的台灣、香港、韓國）紡織產業迅速崛起，人工成本比美國便宜數倍，美國廠商在成本上毫無優勢。Berkshire 即便努力投資設備，依舊無法壓低成本。 - 區域結構性劣勢
Berkshire 的廠房位於美國新英格蘭地區，那裡人工成本高，工會勢力強，固定支出龐大。相比之下，美國南方甚至海外的生產成本都更低。 - 缺乏持久競爭優勢 (Moat)
紡織品是標準化商品，沒有品牌護城河，也缺乏技術壁壘。消費者不在乎布料來自哪家公司，只在乎價格。這意味著產業長期陷入「血海競爭」，幾乎不可能有穩定高報酬。
巴菲特後來在《股東信》中也承認，即使有再多的資金投入，Berkshire 的紡織部門都無法達到合理的資本報酬，因為產業本身的結構已經註定了結局。
🔑投資者可以學到的教訓
即使你是巴菲特，遇到「沒有競爭優勢的產業」仍然無法逆天改命。
價值投資不是找最便宜的公司，而是找 能長期保有競爭優勢的公司。
- 不要只看便宜，要看產業結構
當一個行業本身在衰退時，即便資產再便宜，也可能只是陷阱。價值投資不只是找低估的資產，更要看產業的長期競爭力。 - 好公司比好價格更重要
巴菲特自己說過：「我寧可用公道的價格買一家好公司，也不要用便宜的價格買一家爛公司。」早期買 Berkshire 就是典型的「便宜但爛」，最後還是證明難以翻身。 - 承認錯誤、及時止損
巴菲特最終關閉紡織部門，就是一個典範：即使再有感情，也不要讓壞的投資拖累整體。勇於承認錯誤，比死守更重要。 - 錯誤也能孕育轉機
如果當初沒有 Berkshire 這個「投資載體」，巴菲特可能無法打造後來的投資帝國。對投資者來說，失敗不一定是終點，可能是下一個契機的開始。
👉 給價值投資者的一句話總結：
買公司不要只看便宜，而是要問自己：這家公司未來 10 年還能持續競爭嗎？
巴菲特的失敗投資: 購物印花公司 Trading Stamp
📖 背景：什麼是 Blue Chip Stamps？
Blue Chip Stamps 是一家「印製與經營購物印花（trading stamps）」的公司。當時，美國的零售商為了吸引顧客，會送出購物印花（stamps）當作獎勵，顧客累積到一定數量後，可以去「兌換中心」換家電、鍋具、玩具等商品。這在 1950–1970 年代的美國非常流行，類似今日的集點活動或信用卡紅利點數。
Blue Chip Stamps 在那個年代是加州最受歡迎的印花公司之一，規模僅次於全美最大的 S&H Green Stamps。
💡 巴菲特與 Blue Chip Stamps 的投資
- 1960 年代後期，巴菲特與查理·蒙格看中了這家公司。他們注意到 Blue Chip Stamps 不只是「印花生意」，而是握有龐大的「浮存金（float）」：
- 顧客先拿到印花，但要很久之後才會拿去兌換。
- 在這段期間，Blue Chip Stamps 手上就持有大量現金，可以用來投資。
- 這跟保險公司的「浮存金」概念非常相似，對價值投資人極具吸引力。
- 1970 年代，Blue Chip Stamps 甚至買下了 See’s Candies（喜詩糖果）。這筆投資後來證明是巴菲特最成功的收購之一，也是 Berkshire Hathaway 的「品牌護城河」典範案例。
🔄 Blue Chip Stamps 與 Berkshire 的整合
- 1972 年：Blue Chip Stamps 收購 See’s Candies。
- 1977 年：Blue Chip Stamps 與 Berkshire Hathaway 開始進一步整合，並逐漸將旗下持股轉給 Berkshire。
- 1983 年：Blue Chip Stamps 被完全併入 Berkshire Hathaway，成為巴菲特龐大帝國的一部分。
📚 投資啟示
- 浮存金的力量
- 巴菲特早期就從 Blue Chip Stamps 和保險公司身上，學會了「利用別人的錢投資」的威力。
- 這後來成為 Berkshire 的核心模式（保險業浮存金 → 投資 → 從複利中獲益）。
- 品牌價值比資產更重要
- Blue Chip Stamps 本身的印花業務，隨著信用卡普及與零售競爭，逐漸式微。
- 但它帶來的投資（例如 See’s Candies）卻長期為 Berkshire 創造現金流。
- 會消失的產業 vs. 永續的品牌
- 印花業務最後被淘汰，但 See’s Candies 仍然活得很好。
- 巴菲特也因此更加重視「企業的護城河」而非僅僅便宜的資產。
👉 總結來說，Blue Chip Stamps 是巴菲特早期實驗「浮存金模式」的舞台，雖然印花生意後來消失了，但它卻間接造就了 Berkshire 的收購傳奇（像 See’s Candies、甚至間接影響 GEICO 的投資）。
巴菲特的失敗投資: 在1960年代支付每股 10 美分的股利
以下是2012年波克夏的股東會，關於巴菲特說明不支付股利的原因的股東問答：
股東問：
午安，我是來自明尼蘇達州雙子城的 Roberta Cole。根據您今天早上的談話，我們理解到您願意在合適的時機透過回購股票來提升股東價值。但我們的疑惑在於，為什麼當股價過高、不適合回購，而您手上又有大量現金時，卻不願意偶爾發放股利，特別是在當前低利率環境下。我們希望能聽到您的澄清，謝謝。
華倫・巴菲特說：
整體來說，我們覺得——或許這樣的想法並非完全合理，但到目前為止事實證明是正確的——我們能把每一美元的留存收益，創造出超過一美元的現值。
有時候，如果股價便宜，我們甚至能透過回購股票，立刻創造出超過一美元的現值。但即便沒有這個機會，我們仍然相信，透過投資，每一美元的留存資金，長期下來都能轉化成超過一美元的價值。過去 47 年來，這點已經被驗證了。
換句話說，伯克希爾每留下一美元，最後都變成超過一美元的價值。如果股東希望自己創造現金流，其實比起我們發股利，他們每年賣掉一小部分股票會更划算。因為這樣每股在伯克希爾中仍有更多資金在運作。如果他們每年賣掉 2% 的持股，長期下來會比我們直接發放 2% 的股利更有利。數學結果到目前為止一直相當有說服力。
當然，問題在於未來我們是否還能持續做到這點。但事實上，在我們歷史上的任何一個時間點，如果當時選擇發股利，那麼股東的淨資產都會比現在更少。其實我在 1960 年代確實發過每股 10 美分的股利，那是個大錯誤，我不會重蹈覆轍。如果當時一路發股利，今天股東的淨值一定比現在低。
我相信這樣的情況未來仍會繼續，但沒有人能百分之百確定。
查理・蒙格說：
我認為，總有一天我們會發放股利。因為最終，我們會發現「讓錢生錢」變得愈來愈困難。不過我們希望那個「邪惡的日子」可以延後到來。
巴菲特說：
沒錯，過去幾年在這方面其實比我們原本預期的更令人鼓舞。也就是說，我們確實找到了不錯的機會，把錢投進去時，能創造出超過一美元的現值。
舉例來說，MidAmerican（現今的Berkshire Hathaway Energy）在未來 10 到 15 年，可能有非常特殊的機會能投入龐大的資本，規模甚至可能高達一千億美元，而且回報率還相當合理。
這也是為什麼我們對發放股利沒什麼興趣。或許等我們更老一點的時候再來考慮吧——要老得多才行。
為什麼巴菲特認為支付股利是錯誤的？
- 一美元變成一塊多，還是只剩下一美元？
- 如果伯克希爾把錢留在公司，巴菲特和團隊能把這一美元拿去投資，最後通常能變成超過一美元的價值（例如 1.2、1.5 甚至更多）。
- 如果把這一美元直接發成股利，股東手上只拿回「一美元」，不會自動增值。
- 股東自己創造現金流更划算
- 股東若需要現金，其實可以 每年賣掉一小部分伯克希爾股票。
- 這樣做的效果比公司發股利還好，因為：
- 股東的剩餘股份仍然在享受「公司賺到的一塊多」。
- 長期下來，股東的資產會比領股利更多。
- 歷史已驗證
- 過去 40 多年，伯克希爾每留下一美元，最後都創造了超過一美元的價值。
- 如果當年一直發股利，今天股東的總財富一定更少。巴菲特甚至承認自己在 1960 年代發過一次股利，那是錯誤決策。
- 只有一種情況才會發股利
- 當公司找不到更好的投資機會，無法再把一美元變成一塊多，那時候才會考慮把錢還給股東。
- 簡單說，只要公司還能創造高於一美元的價值，留存收益比發股利划算。
📌 一句話總結：
巴菲特不發股利，因為他相信「讓伯克希爾替你把一塊錢變成一塊多，比直接把一塊錢塞回你口袋更有價值」。
感謝您提供寶貴的時間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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